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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5年出生的張凌,最怕冰凌。
年初,一場冰雹,打掉掛了果的獼猴桃。山里長大的張凌,頭一回望著大山犯愁。他擔憂的,不是自家一畝三分地,而是鄉(xiāng)親們的致富路。
張凌所在的箐口村,地屬貴州省畢節(jié)市大方縣貓場鎮(zhèn)。大山深處,村民的經(jīng)濟來源,一度只有種地和外出務工兩條路。20世紀80年代,村里還流傳著“箐口生得毒,吃水當吃肉。男人不在家,女人坐起哭”。
連綿層疊的大山,幾乎攔住了所有人生活的“下一站”,貧困成了休止符。
貴州省畢節(jié)市大方縣貓場鎮(zhèn)箐口村的獼猴桃園(2021年7月15日攝)。新華社記者徐欽 攝
想致富,哪有門路?
15年前,在貓場鎮(zhèn),大學生還很稀罕。張凌考上了大學,好消息卻讓父母犯了愁,賣了耕地的老黃牛,家里也沒湊齊學費。
3元、5元、10元……鄉(xiāng)親們愣是捐出一張張毛票,幫他走出了大山。一位老奶奶,拿出一張皺巴巴的10元錢,放到張凌手上,說了句話,讓他永遠難忘:“這點錢不夠你的學費,等你長大了,回來幫一下我們。”
大學畢業(yè)后,張凌當過保安、求職時睡過大街,輾轉于多個城市闖蕩。2014年,張凌在貴陽創(chuàng)業(yè)成功,買了車、買了房,妻子也是大學生。
張凌(右一)在貴州省畢節(jié)市大方縣貓場鎮(zhèn)箐口村的獼猴桃園和村民一起查看獼猴桃長勢(2021年7月15日攝,視頻截圖)。新華社記者楊焱彬 攝
走通了大城市的路,為啥還要回到窮山溝?“因為山里還沒路!”張凌的回答斬釘截鐵。2014年底,張凌開著小轎車回鄉(xiāng),貓場鎮(zhèn)還是那條泥巴路,車子陷進泥里,最后全靠村里的小伙兒,才用繩子把車拉進村。
張凌走進村小,看到校園還是那么破舊。180多名小學生,多是留守兒童。二年級和四年級,孩子都擠在一個屋。張凌給學校捐了5萬元,建了籃球架,翻新了操場,給每個學生發(fā)了新書包。校領導說的一句話,卻讓張凌陷入深思,“給孩子捐錢,是獻了愛心,但不解決根本問題”。
學習是為了走出大山,也是為了回報大山。拔窮根,不能靠把錢送到人手上,更要把鄉(xiāng)親們領上致富路——張凌“回家了”。2017年3月,村兩委換屆,張凌當選村主任。從此,箐口村有了“有知識、懂管理、會經(jīng)營”的帶路人。
山坳坳,怎么變“綠色銀行”?張凌想到了“甜蜜”的事業(yè)。貓場鎮(zhèn)的土壤呈弱酸性,正好適合種獼猴桃。他左右動員,鄉(xiāng)親們還是將信將疑:“種苞谷,養(yǎng)大牛多好,獼猴桃能當飯吃?”張凌決定,先種給鄉(xiāng)親們看。關系好的親友,他逐個上門,最終發(fā)動32戶,種下270畝獼猴桃。
海拔高、溫差大,獼猴桃的口味特別好,一路銷往北京、上海??吹秸娼鸢足y的回報,村里的叔叔伯伯都愿意跟著張凌干。幾年時間,荒蕪的山頭,種滿經(jīng)濟果林,獼猴桃種了1800多畝,還有李子2200畝、茶葉800畝和櫻桃500畝;中華蜂在林間飛舞,“甜蜜事業(yè)”也起來了。
“獼猴桃好,也怕大山深。”張凌借鑒創(chuàng)業(yè)時的經(jīng)驗,以“箐口”為諧音注冊了“沁口”商標。箐口村的綠色產(chǎn)品,有了“身份證”。村民人均年收入也從2014年的2000多元增長到1.2萬元。
在張凌的帶領下,幾年光景,窮旮旯有了大變化,2019年年底箐口村整村脫貧。當年11月,張凌獲共青團中央、農(nóng)業(yè)農(nóng)村部授予的第十一屆“全國農(nóng)村青年致富帶頭人”榮譽稱號。
張凌在貴州省第十三屆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上(2021年1月26日攝,受訪者供圖)。
2018年,張凌光榮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。在他心里,合格的共產(chǎn)黨員,要“摸著良心、出于公心、不忘初心”。他在村里辦起“脫貧攻堅講習所”“農(nóng)民夜校”。經(jīng)濟脫了貧,思想更要脫貧。農(nóng)業(yè)致富經(jīng)在村里落地生根,黨的好政策更要及時宣講。
作為村黨支部書記,張凌認真學習習近平總書記“七一”重要講話精神。望著面貌一新的箐口村,他下定決心要以講話精神為指導,把綠水青山保護得更好。今年底,張凌計劃給獼猴桃果林裝上防雹網(wǎng),保護幸福果不再受冰凌侵擾。
張凌(右一)在貴州省畢節(jié)市大方縣貓場鎮(zhèn)箐口村和村民們一起勞作(2021年2月7日攝,受訪者供圖)。
除了張凌,回到村里的年輕人也越來越多。扎根烏蒙、反哺家鄉(xiāng),勤勞肯干的人終能讓幸福“飛”進來、傳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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